Many have sight,
Few have vision.

欲买桂花同载酒,
终不似,少年游
 
 

【端商】春已晚 13


邪教背德叔嫂拉郎  



封建古板女德教科书工作狂毒唯 × 不守规矩锤爆封建女德嫂子


【未成年慎入!】


文子端感受到了程少商在态度上的转变,虽说不是时时刻刻都极其肉麻,但也明显可以感受得到,她与他的相处模式在那夜过后改变了不少。至少,从称呼上,就是一个极大的跨越。

 

“子端,我今天做了清炖羊肉,加了几方药材。”程少商披着新做的粉色大氅从门外走进来,被屋内热腾腾的暖气蒸得抖了一下,随即笑眯眯地挂好了大氅,踢开了鞋履关上了门。

 

文子端此刻正在跟自己下六博棋。棋盘以隐形太极八卦图而设计,左手与右手分执不同的棋子,棋子以黑白两色各六枚来区别双方,一攻一守,互相博弈。

 

程少商笑意融融地端了杯热茶蹭过来,虽说她跟着文子端学了不少知识,偏偏对着这棋类毫无半点兴趣。她凑近看了半刻钟,随即便兴趣寥寥地撇了撇嘴,无趣地放下杯子,坐在文子端正对面,拿过方才看过一半的《考工记》接着钻摩。

 

“程秧,你堂姊,与班小侯爷——班嘉,定亲了。”文子端一手摸着下巴,一手敲了敲密报。这萧元漪果真是神奇之辈,自己的亲闺女如今在“宫里”下落不明,生死不知,她转头便为了侄女攀上了亲事,还是班家的矜贵独苗,当真是不可思议。

 

“班小侯爷?”程少商皱着眉取过密报,班氏一族的名声她曾略有耳闻。

 

班家跟霍氏一族、宣氏一族、越氏一族差不多,都是早期跟着文帝打天下的大功臣,世代功勋爵位承袭,是都城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户。班氏一族看着强大,实际上是因为打仗,全家几乎死绝了,只剩下班嘉这一根独苗。班小侯从小娇生惯养,经常被一起玩的世家子弟们嫌弃他没有男子气概。班老夫人也给班嘉订过几次亲,但也不知道是命硬了还是赶巧了,他连克了两任未婚妻,加上指腹为婚的未婚妻,算得上是连中三元了。

 

是以,在都城之内,即便是班氏一族门楣再高,名声再望,兹是嫁过去便能安享荣华富贵……也无一女娘愿意相看,毕竟这是在赌命。

 

“葛氏一族对这一亲事颇有争议。但,应是萧夫人默许的,”文子端瞥了瞥一语不发的程少商,又加重力道说到:“萧夫人倒是对这个侄女极好,与班氏阚璇了许久,班老夫人终于勉强同意了这门婚约……”

 

“那我堂姊喜欢吗?”程少商懒得理那么多,打断了文子端欲引经据典的长话连篇。从小葛氏虽极为虐待苛刻于她,但堂姊却待她极好,只是拗不过倨傲的母亲和懦弱的父亲罢了……毕竟,她总是不愿将人往最坏处去想的。

 

文子端被程少商的这个问题问到哑了火。

 

京中从王孙贵族到世家公子,其子孙的娶嫁婚事皆是放在秤上经受过了砝码的精确算计,势均力敌又相互补足才是最完满的婚约,何曾有人在意过喜欢与不喜欢?怕是连新妇本人都不一定会在意郎婿究竟喜不喜爱自己。可是看着一脸执着的程少商,文子端又觉得这般话语过于残酷,实在是说不出口。

 

“哎,我是糊涂了!你又怎会知晓这些事?便是堂姊如今站在我面前,她也是说不上来一二的。”程少商感慨地喝了杯茶,倒是有些怀念程秧炖的甜盅了。

 

“那你呢?你喜欢的可说得上来?”文子端也下不进棋了,干脆挪开了棋盘,坏笑着将程少商揽入怀中,“昨儿个夜里我可问了你好几遍,你是怎么回答来着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一只小手捂得紧紧的。

 

“青天白日,你倒是愈发胡言乱语了!”程少商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死死捂住了文子端不知道能说出什么的嘴。她昨夜里不过是一时好奇,换了块新买的香胰,这人倒像是被下了巫蛊之术那般,跟头饿狼似的,让她今日险些下不来榻!更是别提出房门前在脖颈处用上了多少香粉!

 

“好好好,莫恼莫恼!”文子端看见怀里的程少商连眼圈都红了,便立即收起了笑意,将她换了个姿势抱在腿上,低声喃到:“不过是与你说笑呢,何必生气?”除开二人初夜之时,他喝多了酒,下手没个轻重,惹得她哭了一夜……平日里,每夜的欢好他都是万分小心谨慎,待她如珠似宝,便是她微微地蹙了蹙眉,他也能立刻停下来,生怕弄疼了她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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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
 

“嗯?”程少商累极了,被屋内的暖气蒸得更加昏昏欲睡。她揉着惺忪的睡眼,一只胳膊揽住了他的脖颈,敷衍地亲了亲他的唇,头一歪,便趴在他的胸口处深深睡去。

 

文子端感到胸口一沉,随即听见到了她绵长的呼吸声。他低下头,只看得清她的睫毛在睡梦之中微微闪动,黑发乱蓬蓬的缠绕在二人的脖间,他轻轻捏起一根她的断发,又扯松了自己的发髻,随手扯断了一根……

 

灯影烛火之下,他眯着眼,将二人的发丝缠绕成了一个小小的结。





程少商懒洋洋地靠在餐桌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汤,要不是她离开厨房时交代了胡媪帮她看着火候,此刻哪还有新鲜的羊肉汤可食!她恨恨地剜了一眼对面安静吃饭的文子端,书房之内,军政重地,今日被搞得一塌糊涂!她以后还怎么理直气壮地进去找书看!

 

程少商腰酸背疼地看着文子端浑身清爽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!什么叫羊入虎口!什么叫自投罗网!什么叫作茧自缚!前些时日学了半个月都没弄明白的成语,今日她全都恍然大悟了!

 

文子端故作不知,慢悠悠地吃完了迟来的晚饭。曾几何时,他信奉并实行了多年「过午不食」的准则,如今也被自己推翻了个底儿掉!

 

自从得知程少商虚不受补、脾胃失调之后,二人共同吃饭之时便是她食多慢,他就跟着食多慢;她食多少,他也随着食多少……初初开始的那段时日,文子端极不适应。菜肴总是吃着吃着便会冷掉,程少商便在庭院里烧制出几个瓦煲,用炭火煨着,何时食用菜肴便都是冒着热气的;后因程少商的食量实在是过小,文子端总是会在半夜饿醒,程少商就会预备好亲手做的几个小点心。夜半时分,二人黑灯瞎火的在绒被之中搂在一起,你喂我一口,我喂你一口,倒也算得上和谐。

 

文子端给程少商夹了块羊腿,挑高了眉揶揄到:“吃块腿,好好补补!以形补形!下次……别那么虚。”

 

程少商愤愤地夹了块胡瓜塞进文子端的嘴里,看他嘶哑咧嘴地囫囵吞下,又慌张地倒了杯凉水喂到嘴边,“烫到了吗?你吐出便是,何必生生咽下!”


“小事罢了。我说错了话,自是该受惩罚的。”文子端安抚地摸了摸脸颊边程少商覆着的手,今日莽撞了些许,将她折腾得狠了些,连双眸都毫无神采了。

 

“今日晚课的诗赋便取消了。早些就寝,我看你都睁不开眼了。”文子端难得的善心大发,程少商立即傻兮兮地觉得自个儿赚翻了,兴高采烈喝了两碗汤,开开心心地重新再次泡了个澡。





床榻之上,程少商兴趣盎然地捧着新送来的话本子,文子端揽着她正看着年底各地传来的税报。二人前些时日趴在书房共同学习计数,程少商对数巧方面极为敏感,自创了不少灵巧便捷的计数捷径,文子端叹为观止,更是爱不释手地将她揽在怀中舍不得放开。

 

“看什么呢?这般苦大仇深。”程少商把脚塞进文子端的腿间取暖,正看到话本子上的精彩处,转头就看见他紧缩眉头地盯着羊皮卷。

 

“今年是个冷冬,西北地区频降大雪,粮食蔬果收成无几。当地人民食不果腹,恐有民闹……怕会引出边境之乱。”文子端捏了捏眉心,他才刚刚上位便出现了天灾,钦天监那边还不知会有何传言……是个人心情都好不起来。

 

“啊……”程少商懵懂地眨了眨眼。她素来对这等军政大事不感兴趣,更是不甚明了其解决之道。只得扔开了话本子,柔顺地缩进文子端的怀里,安抚地摸了摸他眉间的川字。

 

“如今尚书台的各大官员都放了年假,在资源调配上更是……寒潮也不知何时才能过去。”文子端发愁地吻吻她的手背。西北之地,苦寒之境,即便是免了今年的征税,但也难以阻止北狄与西戎的虎视眈眈。若是邻国派人偷偷潜伏至境内,发生暴乱,当真是……

 

程少商爬起身来安慰地亲了亲文子端的下颌,她对这等军政机要束手无策,只能撒娇般劝解:“夜深露重,殿下早些就寝罢。这等军国大事……明日找幕僚们商议便是。”

 

文子端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,吹灭了烛灯躺下,程少商趴回他的胸口,他条件反射地掖好她另一边的被角。


二人便如往日一般,睡前交换了一个绵长的轻吻,相继沉沉地睡去。






10 Nov 2022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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